「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『我的志願』　六年甲班　小香

　　　　我的志願是當一個媽媽。因為我的媽媽十分偉大，當我感到害怕時，媽媽都會在

　　我身邊保護我，當我生病時，媽媽不分日夜都會細心照料我…………

　　……所以，我要立下志向，要成為像媽媽那樣，如此出色的媽媽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」

　　午餐時間。

　　一如往常的，她把桌椅轉向後方併桌，和我還有我們的便當一起渡過這段美好時光。

　　「吶，小香，妳的作文好好喔，可以讓老師讓妳在大家面前朗讀。」

　　就是下課鈴之前之事。

　　「咦？是、是這樣嗎……？」

　　這個只要逗一下就會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就是小香。個子小小的，有著像日本傳統公仔木芥子般的妹妹髮，水靈靈的眼光使人心生憐憫，最近為身體開始發育帶來的劇烈變化感到困惑。

　　「就是這樣就是這樣，老師也稱讚妳的文筆感情和真實兼具喔。」

　　至於我寫同題目那篇，由老師處發回來之後就讓我將它很想沉到水底去不要再回來……

　　一這樣說，小香果然就垂著頭紅著臉，口中細細地唸道：「請不要這樣說……好難為情。」

　　這孩子呢……

　　剛才的朗讀已經感覺差不多讓她想鑽到桌子下躲起來，我也不忍再戲弄她。

　　於是我決定不在朗讀的事上打轉，更換話題，順便由小香的便當中帶走一隻香腸章魚。

　　「嗯～這個香脆又好吃，這也是小香的媽媽作的嗎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，因為，我的手還沒這巧，做不到……」

　　「喔……」

　　看來雖然稱之為作文，但內容完全就是由發自內心的情感，她真的很憧憬媽媽。同一時間，小香似乎也對我帶來的便當感到興趣，在當中好奇地夾起一塊滑溜溜，深綠色的長條。

　　「色色，這個是……？」

　　她好像未曾看過這種食物。

　　色色就是我，特技是廣泛閱讀，就是不讀課本。

　　「這個啊，叫做海帶芽喔，聽說對腸胃十分有益。昨天做了很多，所以不要客氣，吃多點。」

　　這個『很多』其實是失手的結果，反映在結果上就是便當中也很多海帶芽，其份量僅次於白飯，你也要不要一點？

　　「好的，我不客氣了。」

　　接著，小香抬起頭撩起秀髮，把長長的海帶芽舉高，讓飄蕩的尾端落在張開的小嘴之中。其實這個像麵條一樣捲起來吃也可以，不過她這樣相當賞心悅目，於是我看著這個畫面補充精神上的饑餓。

　　「唔～～有種清新的味道，冰涼冰涼的。」

　　沒有抗拒就好了，謝謝妳。我們彼此交換菜肴，進行著日常的閒談。

　　「這個星期天，小香要做甚麼呢？」

　　「我想一想……」

　　她撫摸著自己的臉頰，看來這動作和想起事情有關聯。「沒甚麼特別的，應該就是寫作業簿，剩下時間會複習一下這星期的課堂。」

　　「要不要過來玩？我家。」

　　她的星期天聽起來就是跟閒著一樣，於是我提出更有魅力的建議，好讓我們的生活更有色彩一些。

　　「咦咦？可以嗎？這樣會不會太過打擾了……？」

　　「不會的不會的，那天就只有我在家，如果小香能過來陪伴我的話，我會十分感謝的。」

　　我可以感到自己誠懇的熱情正傳達向小香處。

　　「那樣的話……也可以喔。」小香終於在全班面前朗讀後首次綻放出微笑。

　　「謝謝妳！」作出合十的模樣，以表示我感激、高興、期待等等混和之情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

……

　　星期天。

　　微風細雨中，小香穿著白色連身裙，打起傘子來到我家門前。

　　「打擾了……」

　　「歡迎耶，天色這樣還讓妳過來，我才想說不好意思。」

　　「因為，我們約好了喔。」

　　結果在小香的堅持下，這次就變成過來玩兼寫作業的複合活動。這樣停在玄關嘮叨都不好，於是我帶領小香來到我的房間，隨後……

　　「要先寫好作業才可以玩……」

　　妳是我老媽嗎？說起來這真像媽媽般的口吻。

　　我沒辦法，只好由書櫃中攤出昨日只寫了兩筆，給老師看了定會生氣的作業薄。我以為我們今天是要來一起努力的，不料小香一將她的簿打開，裏面已經寫好了明天要交功課的份量。

　　「要努力的只有我嗎……被打擊～」

　　我在小香的注目禮之下，不得不先去填充那些像被蟲啃過的答案欄。為了不讓小香太無聊，我一邊『抄考』小香的作業薄，一邊和她談話。

　　「吶，小香？妳很喜歡妳的媽媽吧，那妳的爸爸呢？」

　　「我爸爸他……」

　　她停頓了一會，害我擔心是不是問到不該問的事了。

　　「在很遠的地方工作，要幾個月才回來一次……」

　　幸好……

　　換言之某程度上，父親久久不回來一次而要母親兼代父職，也難怪她如此傾心於她的媽媽身上。

　　「是這樣呢……」

　　我寫，我繼續寫。

　　因為我還要想如何和小香的作業答案差別才能不被發現，在這裏只能有一句沒一句，不及邊際地聊聊學校，聊聊同學之間的瑣碎事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

……

　　「呀，完成啦。」

　　蓋上作業簿，我高舉萬歲的手勢，雖然這顯然不完全是我勤勞的成果。

　　「太好了，色色。」

　　她也輕輕地拍動手掌，似乎真心為我而高興。

　　「我們來玩吧，小香想玩甚麼呢？」

　　我朝小香興致勃勃地探頭。

　　「嗯……我沒考慮過耶，色色喜歡就可以了。」

　　「那麼，我想玩扮家家酒！」

　　「家家酒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，然後小香來當媽媽。」

　　「耶，耶－－？」

　　好像十分受驚。

　　小香的反應由旁人看來或許誇張，但我就知道那都是真的，因為她就是如此單純，該笑時笑，該哭時哭，感覺出乎意料之外就有意料之外的反應。

　　「……小香不喜歡當媽媽嗎？」

　　「不是的！只是……只是，家中都沒有人會陪我玩，我很開心……」

　　我想，小香也算是懂事，見到媽媽已經為諸多家事忙碌，就不敢提出太過任情的請求，將想要玩耍的欲望都藏到心底深處。好，既然這樣，我得在這裡好好地為小香做一場逼真的家家酒，讓小香可以高高興興地回家去。

　　「用不著這麼感性啦，等我一下，我去拿家庭組件出來！」

　　說著我就去把床下的玩具箱拖出，裏面有許多細小的，像是將廚具、傢俱、擺設等縮小化成為玩具。將寫作業的桌子為基礎，放上爐子、鍋子、鏟子、杯子、盤子、刀子叉子，馬上打造成一個設備齊全的小廚房來。

　　「好，我來當爸爸，那麼……我回來了。」我裝作解開領結。

　　「歡迎回來，嗯……那個，晚飯還在煮，先、先換下衣服吧？」

　　似乎很不習慣，剎那間在玩具廚房和我之中手忙腳亂的小香。

　　「今天真是累壞人啦，公司有個頤指氣使的傢伙，不把人當人啊。」

　　「是這樣嗎……？」

　　「…………」

　　「…………」

　　氣氛好像有點古怪。

　　「不對不對，媽媽不應該是這樣子的。」

　　我回復本來的語氣，朝小香注視說。

　　「這樣子不可以……？」

　　小香疑惑地側著頭，好像是在反思自身哪處不對。

　　「沒錯，人家們所講的媽媽是……」

　　我豎起食指，讓小香的集中注意聽我說。

　　「應該有個看來圓渾高挺、撫摸覺得光滑細膩、由下腹脹起來的大肚子。」

　　「要……大肚子？」

　　「嗯嗯，所以小香還不行。」

　　「如果是這樣的話……我嘗試看看。」

　　說罷，小香就吸入一大口氣，讓肚子存著一肚空氣之後，就閉上嘴巴，還使臉頰鼓起來，看起來就像金魚般可愛。

　　雖然一時之間我被感動到，但努力的方向完全不對。

　　「……媽媽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，老公？」

　　小香一張開口說話，空氣就被呼出來，肚子隨之變回扁平。

　　「看吧，光靠吸氣是沒有用的。」

　　「咦～～～我不像媽媽……我、不像媽媽嗎？」

　　「是喔。」

　　我對小香語重心長地說。

　　「妳想想看，偶然不是在街上遇到一些挺起肚子走路的女性嗎？所有女性都會經過那個階段，才有辦法成為媽媽的。」

　　「不過我家的媽媽也沒有大肚子啊？」

　　「那是已經渡過那段時間了，所以小香才沒有看到喔。」

　　小香是獨女，沒看過也是正常。

　　「可是、可是我沒辦法長出大肚子……」

　　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腹部在喃喃自語，同時臉色逐漸發青。

　　「……沒有大肚子就當不成媽媽，也不能像媽媽那樣成為出色的媽媽了……」

　　突然間小香向我身上撲來！嗚哇！

　　「怎麼辦！我、我以後都不會做到媽媽了！色色救救我，救救我啊－－！」

　　她抬頭向我，抓住我雙手在猛烈搖動，精神似乎陷入恐慌之中。

　　「就算不行這樣抱著我也是沒……」

　　我想說沒有辦法就是沒有，但是忽然之間，我的腦中有些甚麼一閃而過。

　　「……得！慢！等等，停一下！我想到了！」

　　「是甚麼呢？是甚麼呢？」

　　再次和她的雙眸對上，發現她眼中已經有淚滴打轉。這模樣也很討人喜愛，讓我十分想就此靜止不動，將此時此刻印在腦海中。不過此時還有更要緊的。

　　「小香不用怕，我去拿過來！」

　　這時候，我想起的是之前帶到學校跟小香分享的海帶芽。於是我由廚房拿出還有半包未作料理用的乾燥海帶芽，以及盛涼開水的瓶子和杯子，再度回到視我為拯救希望的小香身邊。

　　她不解地望住我手上的東西。

　　「這個是……紫菜？」

　　「不對，是海帶芽喔，只是這個還未正式做菜的。」

　　「喔喔。」

　　我放下水瓶水杯，然後向小香發出指示。

　　「小香先過去躺到床上！」

　　「好的！」

　　由於我充滿幹勁，好像身體中有甚麼在熱烈燃燒，小香在我氣勢帶動下相當順從地仰臥到我的睡床。

　　「掀起裙子！」

　　「好的！」

　　「脫下內褲！」

　　「好的！」

　　我伸手去小香的私處，不料我才一碰到，她竟然打掉我的手。

　　「呀－－不要！」

　　「…………」

　　我呆住，

　　剛才好像有點太過衝動了，這時才想起來，還未向小香解釋要怎樣做才可以讓她變成大肚子。我調整一下自己的氣息，坐到床邊，重新告訴小香我的想法。

　　「那個呢，」

　　「咿！」

　　小香像鮮活鮪魚般彈跳起來，連爬帶滾地躲到床和牆壁的角落去，雙手抱頭，把臉埋到大腿間發抖。似乎讓她受驚了，我要先想法子將她的情緒平靜下來。

　　我放下手上所有，朝縮成一團的小香給予溫柔的抱擁。

　　「……對不起，讓妳被嚇到。」

　　我輕聲細語，儘可能似是耳語般細柔。

　　「那、那樣是不可以……不可以的……」

　　「我不會再這樣做了，可以原諒色色嗎？」

　　「……嗯。」

　　這時她把臉露出來，那付淚眼婆娑的臉蛋，簡直是我見猶憐。

　　從許多種意義來講都太好了……

　　「謝謝妳。」

　　我撫摸起那顆順滑的妹妹頭，她露出在享受的樣子。

　　是時候了。

　　「那麼，我要講了喔，這一包海帶芽，如果普通地吃它可以有益腸胃，可是如果用另一個方法吃，可以很快就長出大肚子來。而這個方法……」

　　為了讓她聽個清楚，我放慢語調。

　　「方法……」

　　她集中精神在我的話語上。

　　「就是……」

　　「就是……」

　　「用下面的嘴巴吃。」

　　「下面的……嘴巴？」

　　「沒錯喔。」

　　我的眼神轉動到她雙腿之間，看見還掛有褪了一半的內褲。

　　之前海帶芽做了很多，是因為我不會把握泡開水後的份量，誰會想到放100克包裝的半包下去，一泡水後就不斷地膨脹，害得冰箱放滿涼拌海帶芽直到今天。同樣道理，如果能把海帶芽在身體內泡開，就可以使小香得到想要的大肚子了。

　　「咦？為甚麼呢？用嘴巴……上面的嘴巴，不可以嗎？」

　　喔，這是好問題，這是為甚麼呢？

　　「因為啊，一次要吃很多的關係，如果用上面的嘴巴吃，那就堆疊很多在胸口，變成長大胸脯了耶。」

　　「唔！」

　　這好像說到她的要害了，特別是她近來還在為身體的成長感到抗拒。她不知道這種好身材很多人想要也要不來，這個率真的女孩真是幸福耶……

　　「所以，就要用下面的口來吃囉。」

　　「但是、但是……」

　　……我好像懂得她憂慮甚麼了。

　　「……我們，都是女孩子對吧。」

　　「是沒錯……可是，還是會害羞的……」

　　「我不會讓小香感覺討厭的，所以……」

　　我停頓一下。「如果，由小香自己來幫下面張開嘴巴的話，可以嗎？」

　　我們雙目對望，希望能藉由目光給她信心。

　　「真的要……這樣嗎？」

　　「嗯，因為沒其他好方法了……」

　　「……為了成為出色的媽媽，這點困難，沒沒沒沒關係的！」

　　「好乖，好乖。」

　　我輕拍她的頭，再一次將乖巧的她抱到懷內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

……

　　雨淅瀝淅瀝地下，似乎比較才更加頻密了。

　　「那麼，要來了喔。」

　　「請，請輕力一些……」

　　如同剛才商量所得，小香現在正漲紅了臉，掀起單薄的長裙，粉色內褲掛在膝蓋上，在我面前用自己的手將私處掰開。這般景象實在頗為煽情，如果是奇怪的書出現這般情節，其下一頁發展實在是不難想像，這時我心中敲響警鐘，告訴我不能就這樣楞下去。

　　「哈啊……」

　　我按捺住異常快速的心跳，開始將早前為求便利，先把海帶芽捏碎的細塊綠色碎片，一點一點的送進小香私處的開口去。

　　「嗯……唔……」

　　「覺得，如何了？」

　　我停下手邊功夫，詢問小香的狀況。

　　「我的心在怦咚，怦咚地跳着呢……」

　　小香一臉通紅地說。她的眼光迷濛，不知焦點落在何處。

　　「……不過，我會忍耐的。因為，媽媽也會忍耐……」

　　雖然難以理解她現在的思緒，但她沒看來大礙，我也得勤力點才行。每一次放進的量並不多，可是那個位置狹窄而且陰暗，不知道已經放進多少，剩下多少空間也不明朗。隨著包裝袋中的海帶芽碎越來越少，可是接連被填充的洞穴未見滿載。

　　「感覺好像被搔癢，好想，好想去抓……」

　　最後，將袋子覆轉，只剩下輕得隨風散落的碎屑，宣告剩半包海帶芽經已被送進小香的身體內。我將她的內褲移回正確穿著的三點，包裹好下體令海帶芽不會倒掉出來。

　　「好了嗎？可以嗎？」她興奮莫名地挺起腰子向下望，那眼光閃閃彷彿在期待著新玩具似的。

　　「還不行呢，給。」

　　小香接到盛滿水的杯子。

　　「好～～」

　　骨碌－骨碌－

　　「要喝完哦。」

　　於是水瓶裏約莫兩公升涼開水都被喝光光了。

　　這個時候，我的視線落在小香的腹部上。由於灌了很多水的關係，隔著薄裙子，現在已經略微呈現出像魷魚般的小腹。

　　「如何？感覺如何了？」

　　「嗯……好多水在晃來晃去，整個胃都是水……」

　　經過身體內的滲透作用，水份會慢慢地由腸道開始吸收到身體系統之中，之後就會經過滲透作用帶到身體中最需要水份的地方。而小香的子宮內現在充滿乾燥的海帶芽，正在不斷貪婪地吸入著被帶到子宮處的水份。

　　而腸胃吸收水份的結果是，由下腹部開始，看似是越來越有重量，雖然緩慢，但是漸漸有點可以由視覺辨認出與之前的分別。

　　不止是我，小香也見證着自身身體如此變化，讓她眉開眼笑起來。

　　「欸，色色，妳看妳看，我沒有吸一大口氣，肚子也會自己長起來耶。色色，可以再給我多一點水嗎？」

　　在小香的誠懇請求下，那明亮的眼光使我無法抗拒，我口中「喔，喔－－」那麼回應道，就急步跑到廚房去，將家中的涼開水都傾注到瓶子帶回房間。

　　一開門，我楞住。

　　我沒有去計算我剛才花費多少時間，不過小香的腹部可是每一秒都在成長，證據就是原本能適用『纖腰』這形容詞的她，現在看起來已經沒有腰身可言了。

　　「謝謝妳！」

　　骨碌骨碌骨碌骨碌，似乎對女孩子而言有點失禮的聲響不以為然，小香的喉嚨每震動一次，可以看到的杯中的水就像隨打開塞子洗手盤般，流去的勢頭快而且急，漸漸消失在她的口內。

　　「可以喝更加多的！」

　　再經過一些時間後……

　　我家的涼開水已經悉數進到小香的肚子裏。而這時候的她……

　　「好厲害……」

　　我看着她，不禁地感嘆道。

　　覆蓋在薄布之下小丘，逐漸由平地挺拔而起，像是在吹氣球，將肚子上的皮膚漲成曲面。可能是感覺有點撐，小香雙手在背後撐着床，讓肚子可以舒服一點點。

　　我的眼光被擄住了。這時候，一句話決定性的話，讓我更加陷入其中。

　　「我，像嗎？有像……媽媽的樣子嗎？」

　　小香輕輕撫摸着她隆起的肚子，很溫柔，但是像具有魔性的一句，加上一雙帶點水氣的眼眸，對我如此問道。

　　「像！非常像……」

　　我馬上答，停不了地點頭。不止這樣，我看見小香柔情似水的眼神，纖細的手掌在大肚上來回往復，令我忍不住要作出不理智的傻事。

　　「媽媽……」

　　我跪到座在床舖邊的小香身前，顯露出我堆藏已久，可能一直都不自知的情緒。

　　我沒有媽媽。

　　打從記得事情以來，我就是沒有別人所講的母親，也就是媽媽。雖然父親從沒有提過，但我由同學相處隱約得知，每個人都應該是有媽媽和爸爸，如此童年才應該是完滿的。我曾經想問，但是我發覺這是問題時，我已經不能像幼稚園生那樣天真地發問，繼而想到可能父親不想講、不會講或者不懂得講，為免讓父親尷尬，而將這件事越藏越深，成為心頭上一處空洞。

　　我對此好奇。

　　媽媽究竟是怎樣的呢？有媽媽感覺是怎樣的呢？應該怎樣和媽媽生活呢？這種事實在不懂得該問誰，不可以問，唯有自己去尋找答案。看過教科書，翻過漫畫，探索過網頁，在我能做到的範圍都努力過了，但是……不滿足，只有單向的資訊，讓我對媽媽的理解只流於表面，再說那也不是『我的媽媽』。我的媽媽是怎樣的人，性格如何，講話如何，這都沒可能在記載在任何媒體上。

　　我只能想像。

　　可能是溫柔體貼的，可能是古板嚴肅的，青春時代是怎樣過的呢？是高還是矮呢？用我自己當參考的話，或許有個成熟的nice body也不一定。可是就像在瞎子摸象，一點也不可靠，搞不好，將所有看過的母親印象相加起來，再取平均的印象－－

　　就像小香現在的樣子。

　　不知不覺間，我已經雙手環抱住小香膨脹起來的肚子，將耳朵靠在半球形的上頭，隔著越趨廣闊的肚皮，聆聽裏頭的脈動。

　　「色色……？」

　　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

　　沒有聽見小香在喊我。面對我的沉默，小香也怯生生地將手環在我背後作為回應。

　　果然小香喝的水都集中到這裡來，聽到了噗通～噗通～般像水球中的聲音，除此之外，我還聽見了小香規律的心跳。就像回到胎兒時期，在謐靜的子宮之中，被包圍在溫暖的羊水中央，聆聽慈母對自己輕聲細語。

　　時間在流動，但我倆彷彿被遺留下了。在這未知長短的時光，這是我今日思緒最為安穩的一刻，因為，母親所指的是為何，我想我已經有了答案。

　　拍打在窗戶上的雨點聲逐漸強烈，這揭示了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。

　　小香稍微挪動着身體，一邊像對愛子般柔和地撫理我的頭髮，一邊輕聲喚起我的名字。

　　「……色色……那個，那個……」

　　「怎樣了？……媽媽？」

　　我仍然閉上眼睛，感受被愛護的感覺。

　　「好像……有點不舒服……」

　　「嗯？」

　　我聞言後，室內的光線重新映入眼眶內。抬頭首先看見的，是小香因為感覺辛苦而微皺的眉頭。

　　可是更加應該被發現的，是已經鼓起得猶如籃球般大的肚皮。

　　如之前所知，呈乾燥狀態的海帶芽能吸收水份後膨脹，因此在我感受近似母愛的這段時刻，海帶芽仍然在貪婪地吸取小香身體內的水份增加自己的質量，壓向小香那薄弱的子宮壁，使之由內向外地不斷擴張。

　　「我覺得……胸口好悶……裏面好像有甚麼在動……色色……色色？」

　　我充耳不聞，因為眼前的映像將我的目光緊緊擄住。

　　一個不安份，似是在蠢蠢欲動的球體，如氣球般一直的，一直的在充氣……看起來就似蘊含着無限生機在其中。

　　「色色……色色……」

　　「……太好了……小香妳棒極了！」

　　可是，我為如此景象所震撼。而且對此十分好奇，究竟這個巨球為何能如此吸引人，在這裡，把小香的話聽不進耳的我產生了邪念。

　　我嘗試伸手去『觸碰』巨球。

　　「……！？」

　　小香驚訝地看往我的舉動。

　　得到了好像按到隔音綿組成牆壁的觸感。一開始是軟的，依隨漸漸深入，就會變得堅硬，就似綿花後的堅壁，而被擠壓的部份向周圍四散……像是水球一樣。

　　「啊－－－－」

　　咻咻。

　　隨着小香的嬌叫，好像有液體被擠出來的聲，讓小香的衣裳胸前出現兩片乳白色濕潤。

　　這時我才發現，不止是肚腹，連帶小香的胸部也因為子宮被短時間催谷長大，連帶刺激乳房開始產出第一道奶水，使小香的胸圍增大了不下兩吋。

　　「那是甚麼那是甚麼？原來是母乳嗎？嗯，我來嘗嘗看……」

　　「色色！妳的樣子好奇怪！做甚麼…………？」

　　如果我現在去鏡子前照一照，或許會看到如兩眼能發出精光吧。

　　小香徒勞的抵抗用上她全身氣力，令全身出了不少汗水，可是無阻我將她的全身衣服解開……原來這小女孩還沒學到穿乳罩呢。

　　在兩座像布丁般輕輕震盪的雙峰上，猶如剛剛爆發過的火山般，頂端溢出透明白的奶水，滴滴往山峰之外無聲滑落。我順應白色小溪的流向，沾一些在指頭上舔啜。

　　「咿……咿咿！！」

　　不料這一手讓小香反射性的抖動，讓那對臨近滿載的山頭再次泌出奶水，飛散在半空，再降落，滲濕了床舖。

　　「唔，淡淡的呢，我在早上泡咖啡那罐煉奶也比較有味……」

　　她耗盡體力攤軟在床上，只得淚眼漣漣地看我在她身上以手到處遊走，一時像女巫要水晶球透視遠方般，在渾圓的肚子循環撫摸。一時則如行雲流水，手指在小香身體上各處高高底底地遊走，感受又越過山峰又越過谷的妙趣。

　　直到……

　　「對不起……我不想當媽媽，不要玩家家酒了……色色……」

　　小香嗚咽着對我說。

　　「咦？可是可是，媽媽就是應該這樣才對的喔……應該說，要成為媽媽都要經歷這個很辛苦、很辛苦的過程……」

　　我舉起食指，一字一句對她說。

　　「欸！？真的是這樣嗎，我……」

　　她在動搖，究竟要付出痛苦代價成為出色的媽媽，還是到這裡就此放棄，兩種想法在她腦海中互相碰撞，其苦惱的表情躍然在臉孔上，只不過，如驚濤的劇變此刻降臨於她身體中－－

　　「！！！」小香雙眼一時暴張，眼白上的紅根清晰可見。

　　「好痛！？」

　　如閃電的一擊，讓身子向後彎曲。

　　「色色……我、我的肚子……好難過……」

　　我們的視線走向同一點。

　　「這……不會的……這個肚子……搞錯吧……我……不是我的，不會是我的……」

　　而小香低頭看往壓住己身的重物，自己也難以置信地拼命搖頭拒絕。

　　簡直就如巨石。

　　嫩弱的肚子被不斷膨脹的海帶芽撐到幾近極限，在變成半透光的腹腔中綠得發黑，其下層可見到墨綠色的渾沌在攪動。位於頂點的肚臍凹陷，似是在索求空氣地一再張得大開，彷彿當中存有生命一般。

　　可惜這不是假的，一切都是真的。

　　小香還是不能正視現實，她像小朋友撒野那樣雙腿在亂伸，左右扭到已經脹成球形的腰部，企圖甩開這個帶來苦楚的碩大果實。然而皮膚血肉都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切割，她這樣做只會被壓迫得更加難過。

　　「好燙……胸口也，好像要燒起來那樣……滿了，要滿了！」

　　原本已經脹得要命的胸部，因晃動腹腔刺激到乳腺大量產奶，迫使奶水像噴泉般湧出。小巧的乳頭如樽頸般來不及讓過盛的奶液流出體外，令兩個乳房跟隨肚子一同像吹氣球越脹越大。

　　「咿……不！！！！胸口也是……肚子也……不要啊啊啊啊啊啊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！別、別要再變大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！痛死人了……嗚……呀啊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」

　　碰隆！

　　窗外砰的一聲閃現白光。天氣持續變差，雨點打在窗戶玻璃上形成水簾，由雲層降下的雷鳴和小香痛極的大叫混和在一起。

　　這貫耳巨響將我的頭腦打醒，我回想起前天泡製海帶芽結果成品失控地多，直到今天還讓冰箱堆個半滿，如果同一個情況重現在小香的子宮之內，後果可能不堪設想！

　　情況已經刻不容緩，皆因我看到小香全身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。

　　我抓緊她胡亂揮動的手，希望小香可以聽到我說話。

　　「聽好！小香妳很努力，現在都來到這裡了。妳現在要想像－－要出來，要出來……那樣，當肚子中的東西都出來之後，那麼小香就可以是一個出色的媽媽了……好嗎？」

　　「嗯唔……」

　　依隨有點混沌的回應，加上我在從旁支持，小香似乎重拾意志之光。壓迫感與時間俱增，肚皮似乎已經到達能擴張的極限，甚至可以聽見不應該像女孩子能發出的，猶如布匹被扯開，皮膚像即將要被撕裂的怪聲。

　　精神和物理的對抗正在小香的身體中上演，她痛得緊閉起一隻眼，表情很是苦悶，大口地喘氣。

　　「……好痛……！肚子……肚子好像被打樁，一波一波那樣，越來越密……」

　　身體內突然有巨型的異物出現，作為反應機制之一就是將之排放到身體以外。小香子宮中出現一定間隔的收縮，肚中傳來似是要和擴張物對抗般的向內壓力，讓小香的更加痛不欲生。

　　「咿……呀呀啊啊啊啊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！」

　　小香抵不住陣痛痛楚而放聲叫喊，同時間下陰放出大量腥熱液體，使雙腿之間、床舖等一片濕漉漉，房間中彌漫着如生理分泌物般臭穢氣味。

　　就算不知道，就算未曾學習，女性本能促使她無意識地將腿打開，屈曲的膝蓋抖顫得很是厲害，呼吸呈現兩吸一呼規律。小香進入將不容於子宮的異物排出的姿勢。

　　「……哈……哈……呼……快點出……嗯，嗯啊啊啊……」

　　子宮壁對異物的推動，使得未成熟的陰道口被擠得前所未有寬闊。小香使盡全身的力氣，終於，由下陰中出現一團深綠色的膠狀物，細長的一小塊，由小香下腹中釋放出來。

　　看來這已經不是原來的海帶芽，我亦拒絕去想像清水、海帶芽和甚麼東西經過如何程序才會變成這種模樣。

　　但是小香還未因此可以得到解脫，仍然鼓起如重石的肚腹，加上肥大化到不正常的乳房，總共三座肉山壓在她纖纖軀體之上，讓她難以順暢地換氣，呼吸十分吃力。

　　「好痛苦……我、覺得快要窒息……」

　　小香的臉色發白，冷汗佈滿在額頭上。她吐息越來越頻密，但是因缺氧而使不出力，綠色混濁物在出口處只能來來回回無法排出。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肚、胸上出現密密麻麻由真皮層被腹壓推出來的微絲血管，小香現在的處境看似已經難以挽救。

　　「好像……啊……要再看不到色色了……」

　　「小香！」

　　我萬份焦急，眼看小香眼中的光芒漸漸消失，緊握着的手變冷，卻不知該如何是好，小香有個甚麼萬一的話－－

　　……咦？

　　我的腦中冒起一束愚蠢兼且老土的念頭，不過不管這麼多了，思索結果不是我的風格。我爬上沾滿奶水，腥液，還有小香眼淚的床上去。

　　「妳會沒事的！」

　　將雙手和雙手，唇和唇，重疊在一起。

　　「！？」

　　小香用眼光對我發出疑惑，但我沒空反應，只管我應做的事，而後來小香也意會到了。

　　我將吸入的氧氣，用口輸送到小香體內。

　　於是小香就有氣力去施力。

　　在小香沒事之前，我不斷地吸氣，和小香接吻，呼氣，離開，而這些行動使我無暇再去望見小香那個龐然大腹，只得聽到咇咧－－咇咧－－這些很難叫人啟齒的怪聲由小香下面發出。

　　我想，那些是難以言明的膠狀物，被子宮收縮推出身體外的聲音吧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

……

　　不知過了多久，但是天上的雷嗚經已遠去，雨點也零零落落地降下。

　　「呼哧……呼哧……」

　　見到小香可以像溺水過後地粗重呼吸，肩膀隨氣息上下抽動。

　　「好像……都沒有了……」

　　聽小香一說，她好像剩下這一口氣那麼小聲，我回頭去將視線擺到她那像恐怖片特效才出現的脹腹－－

　　沒有了。

　　本來擴張到何時會爆裂也不奇怪的肚皮，隨着把異物排除後，現在回歸到正常時該有的平坦。至於被受身體內分泌催化成長的胸部……她原本就不算小，我想增大那一點，也……好的對不起，不再撒謊了，穿回現在的衣服時一定會覺得胸口很緊，好像突然長大了幾年那樣吧，不知有沒有長到七吋？

　　至於我們的周圍……就像連人帶睡床一起丟到海底去又撈上來，都濕淋淋的，許多味道混和起來相當之詭異，綠色膠狀物則像被太陽照了半天的海藻，變成半溶化狀態。

　　「吶……色色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？」

　　小香張開靈動的眼瞳與我對望。在我眼中，比起剛來到時，彷彿徹頭徹尾地換了另一個人，她超越了關乎性命的考驗，得到了相應的獎賞：頭髮中清淡的奶香在洋溢，眼眸裏帶有一點母性的慈祥，苦盡甘來的體驗使她揚起青澀的笑靨，經歷過折磨的胴體更顯成熟，嗓音也更加柔情似水。可謂是脫胎換骨，拋去舊日的她，晉身到開始知悉女性為何之行列。

　　「我現在……很有媽媽的樣子了吧？」

　　哎……

　　妳該走的路還很長呢－－

　　我這麼說，用吐槽手刀敲在她的額頭上，使她發出相當可愛的「咕嗚」鳴叫。